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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希尔官方网站最“无用”的知识最有用的公选课

发布时间:2023-04-06 17:05:06    阅读量:

  威廉希尔在“绩点为王”的当代大学生活中,谈论起“公共选修课”,我们时常能听到一种说法:公选课不是用来刷绩点就是用来水学分的。这种说法与它的设立初衷有悖。在大学课程设置之初,公共选修课作为通常面向全校学生的课程,其目的是能让不同专业的学生都能通过课程的学习接触不同的领域,拓宽视野。

  尽管对于公共选修课的期望不同,每个人在大学中的公选课经历也不同,我们仍然发现有人在公选课上收获到大于课程本身的东西。它们不仅是新知与奇闻,更可以是人生的启示与冲击。

  这期青年说,我们邀请大家分享了自己难忘的一门公选课。这些分享者有的仍在大学,有的早已毕业多年。有关公选课的记忆片段与期望,在某种程度上似乎也启示着我们理想中的“大学”是什么,诠释着大学的意义与我们时常在谈论的“大学精神”。

  我大二的时候选了一门《哲学导论》的选修课。这门课上,老师除了讲中西方哲学史相关的内容,还会涉及一些社会和政治议题的讨论。所以这不是一门纯理论的课,有时候老师还会把哲学的学习和一些社会热点、年轻人关心的议题结合起来。在这门课上,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哲学,反而是社会学、政治学相关的东西。这门课也让我重新去看待我作为一个青年和社会的关系,思考我的政治态度。

  其实我的大学专业是家人帮我选择的,我并不是很喜欢,所以上大学之后我一直处于不知道学点什么好的状态里,也很喜欢逃课。大二碰巧学了《哲学导论》这门课,我的大学生涯注意力都因此发生了变化。我看的书更聚焦了一些,包括我的职业选择也有所变化。

  在我看来,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告诉我们很多不一样的信息,不畏强权地发表意见。他也让我了解到了更多像他一样的学者,间接让我重新去思考了我应该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同样是在这门课上,我结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知己。我俩互为同桌,在下课路上,会继续交流上课讲到的东西。那段时间我特别开心,尽管我们不是同一个专业的,但仍然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十多年来,我们一直保持书信往来,谈论文学,艺术,电影。

  也许每个人对公选课的期待都不一样,我最开始选公选课只是想要让自己从自己的专业里抽离,去了解一些别的知识、拓展自己的眼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些课可以给我打开一扇门,牵引我进入另一个世界,而且这个世界还可以是一个我很舒适、很喜欢的地方。我因此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得以重新构建自己的评判标准和观念。它成为了我一个通往自由、了解自我的渠道。我永远怀念这门课,永远感谢这门课的老师,这段和她的青春时光。

  大一时,我在朋友的推荐下选了一门选修课,名叫《音响技术与家庭影院》。它的名字听起来很像一门枯燥的技术课程,但事实上,这门课完全不晦涩,而是通过简单的实践,理解声音在日常生活中的应用。

  第一次课时,老师给了我们一段拨号音频,如果要加入课程群聊,就需要先用 Audition(音频处理软件)识别给定的电话按键声的频率,找出声音对应的数字,才能破解出群号。其背后的原理是座机呼叫号码时需要通过按键的声音发出音频信号,再进行解码,柯南剧场版《战栗的乐谱》里,被困住的柯南和高音歌唱家怜子小姐用唱出拨号音的方法拨通报警电话,也是运用了这种音频和数字的转化机制。

  每周的课结束后,老师都会布置一个小的实践作业。威廉希尔官方网站比如,用软件识别出一段乐曲每个音的音长、音高,再在电脑上谱出五线谱;完成一首配乐诗朗诵;识别提取魔术视频里小声作弊的音频,等等。结课前,我们可以去到正式的录音室,自己录制一首歌。我们在录音室里戴上耳机,煞有介事地隔着玻璃对门外的同学示意开始,一遍遍录制自己满意的音频,后期通过这一学期学习到的声音处理技巧,调音、降噪,制作出一首完整的歌曲。

  尽管我们做出来的成品可能粗糙又不专业,但是这种创造、动手过程的享受是不可替代的。

  回忆自己印象深刻的公选课时,我发现最终被我记住的,都是那些看起来有些“无用”的。它们让我有机会拿着相机在校园里瞎晃,在暗房里冲洗胶片,在课堂上扮演 20 世纪的法国知识分子表演自创的剧本。

  我在思考这些课程,对于我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或者“收获”,或是给我的人生带来某种启发性的改变,但有趣本身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我期待大学宽容、多元的环境,为身在其中的人提供各种尝试和选择,不论它和我们的专业相不相关、有没有用,“看见可能性”,可能是一个在应试教育中成长起来的学生最需要也最珍贵的经历。

  我印象深刻的一门公选课叫《电影中的法律与公正》。威廉希尔官方网站我先认识的是这门课的老师。他在当时学校的一个青年公共空间举办定期的读书会,带领我们读《1984》、《美丽新世界》这种书。我大概参与了10场左右的读书。

  到我大三那年,老师便开了《电影中的法律与公正》这门课。在课上,我们一般会先看电影,然后余下的时间会用来分析电影里的一些内容,讨论电影传递出的价值观。

  因为这门课的老师本身是法学专业出身,负责教授社会学,所以他会把他所在领域的相关知识融入到课程的教授中。当时我们看的电影类型很多,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电影《性书大亨》。这部电影讲的是《PlayBoy》杂志创始人的故事,里面涉及很多有关审查制度的思考,也引发了我对国内审查制度的反思。这些内容我记了很多年。

  我觉得一门理想的公选课一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威廉希尔官方网站就是老师往往是极具人格魅力的。如果我的大学生涯里没有出现这样一个老师,那么我很有可能会是一个非常常规的中文系毕业生,毕业后从事老师这样的工作。但这门课让我燃起了一些对于新闻理想的追求,和一个大的价值观框架的建立。它让我意识到社会存在怎样的问题与不足,从而给予我行动力和欲望去从事相关的职业去改变现状。

  我就读于一个三本院校,它比较注重专业技能的教授,很少会有一些比较泛的学科课程供我们选择。这门课让我有更多机会去讨论法学、哲学、政治学这种比较“无用”的知识,这对我来说是很难得的。它从价值观层面塑造了我对于善恶的定义,对于法律程序、什么是正义的反思,和我大学的其他专业课有非常大的区别。我觉得公选课本身就是传递这些意义和价值,建立一个多元的价值取向,丰富一个人的精神。

  我想分享一门普通的「必修课」,这门课是《大学生心理健康课》。我原本以为这会是一门非常老套的课,因为心理健康给人感觉非常笼统。上学的时候,总会有很多老师会象征性地说,希望大家注意心理健康之类的,有什么问题要跟教务处讲、跟导师讲、跟辅导员讲。但在这门课上至少我的老师不是这样,她是真的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

  在课上,老师除了讲课程大纲上的东西之外,还会分享很多她自己生活中的例子。她会在课上播放纪录片,和我们阐述堕胎的危害。这些纪录片真实又血腥,提醒我们恋爱期间保护自己的必要性。她甚至会向我们现场演示了怎么使用避孕套。当时的我其实挺难想象一个老师站在讲台上跟我演示避孕套用法的。

  上这门课的很多是大一学生。大家还是处在一个比较青涩的状态,有恋爱的困扰,有生活上的烦心事,也有人不适应大学生这个身份。这门课的老师给我们营造了一个很亲近的形象,于是很多学生会主动去找老师分享自己生活中的烦恼,其中也包括我。

  尽管这门课并没有对我的未来规划造成什么影响,也没有明显改变我行进的方向。但在那段时间里这门课、这个老师,照亮了我大学的一小段路。

  我所期待的公选课应该是一门能帮助学生建立“大学认知”的课,这也许可以属于哲学范畴。这门课可以让我们在开始大学学习前去了解和思考“大学的意义”。

  通过和身边朋友的交流,我发现大多数同学在大三、大四,甚至工作后都会后悔自己当初选择的专业。在高中刚毕业,大家几乎都处于迷茫状态,选专业的理由也无外乎“前途”和“钱途”。至于自己对这个专业是否完全了解,对前途规划是否明晰,似乎都遵循大趋势去做选择,对“大学学习的意义”也处在模棱两可的阶段。

  前段时间看了一本叫《Becoming a Critical Thinker》的书。书中提到,在初中高中阶段,我们所扮演的角色是“Consumer of Knowledge” ,即知识的消费者,我们会去努力学习前人发现或创造的知识。而在大学阶段我们所扮演的角色是“Creator of Knowledge”,即知识的创造者,我们会基于以前学的知识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一篇论文,一个问题导向的项目,一场有说服力的演讲。在大学,这样的经历会帮助我们建立起自己的思维体系,会让我们学会随着社会的变迁而迭代自己的思考,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批判性思维和发散性思维。

  但如果我们对大学学习没有建立起清晰的认知,依旧处于”知识消费者“的思维阶段。我们就很难突破思维桎梏,遵从本心的去做抉择。因此“大学认知”是我心目中一门理想的公选课。

  在美国,由于新生入学时还没有完全确定就读的专业,学校的各个专业会开放一些基础的课程供大家体验和选修,另一个目的也是欢迎所有学生涉猎不同领域的知识。所以,即使当时我决定就读商科方向的专业,也选修了哲学、语言学、社会学、摄影、音乐等课程。对我而言,上这些课不单单是在学习“专业知识”,为我个人带来深远影响还有学习过程中的思维模式。

  譬如,在基础摄影课上,每完成一次作业,老师都会邀请学生们把自己的作品贴在墙上,每个同学都有时间去认真地看大家的作品,有机会阐释自己的作品,也能对其他同学作品表达自己的感受。课上,老师还会特地留出提批评性意见(critique)的环节,但他强调提“批评性意见”的意思是要提积极的(positive)或者有建设性的(constructive)意见。

  在以往义务教育的历程中,我对于“成绩为大”、“你做得还不够好”的评价已经足够熟悉,因此这种反馈方式也给我带了很深的影响。这门课带给我的鼓励和自信,让摄影成为了我之后表达自己的一个很重要的途径。如今,在工作或者有团队合作需要提反馈意见时,我也会优先采取这种方式来沟通,尽量减少直接的负面的反馈带给同伴的打击。

  此外,我还选修了一些看似没有章法的课程,“打游戏课”是其中一门。课程内容是学生们选择一个交互式的游戏,学生需要玩完这个游戏,然后分析它是如何通过游戏设计来让游戏者学习,并且获得持续的游玩体验。之后我了解到,这门课的起源是为了畅想游戏设计中的反馈方式、学习模式、甚至是上瘾机制,能否反哺到普世的教育课堂中,让学生保持对于课堂和学习的兴趣。这种课程设置和研究的前沿性让我一再大开眼界。

  我感到自己很幸运能有机会体验这些公选课,在毕业之后也后悔过没有更早地懂得不同课程设计的用意和大学期间的自由性,因为一部分课程我确实也是为了混学分才选择的。但这些课程确实让我更意识到一些很基础的道理,即有很多重要的学习时刻并不只是在“教授”的过程中发生的,所谓学习也不仅仅是知识上的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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