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杰生物：实控人威廉希尔研发专利或权属不清晰 主要产品“连卖带送”反逆势扩产

　　威廉希尔官方网站众所周知，创始人是一家公司的灵魂人物，这对于杭州景杰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景杰生物”)亦是如此。作为景杰生物的创始人之一的Yingming Zhao，其在美国洛克菲勒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先后师从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主攻蛋白质组学和生物质谱学。如今Yingming Zhao在芝加哥大学任教。而景杰生物正是以蛋白质分析技术为核心，并以其中的修饰组分析技术(PTM)作为其英文商号。

　　“蹊跷”的是，景杰生物12项与主营业务直接相关的专利中的7项，均由Yingming Zhao参与研发，并均有核心技术与之对应，景杰生物却宣称其核心技术并非主要来自Yingming Zhao的研发成果，因此未将其认定为核心技术人员。而《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研究发现，围绕Yingming Zhao发明的专利，却现权属疑云。除此之外，景杰生物昔日高管潘红阳任职期间，或曾同时供职于景杰生物竞争对手，相关专利权属或面临同样的拷问。

　　另一方面，此次上市，景杰生物一项募投项目聚焦于蛋白质组学技术及扩产抗体试剂产品，而报告期内蛋白质组学技术服务产能利用率逐年下降、抗体试剂产品存在对外赠送的情形、抗体试剂产品的销售单价更是连年下降、抗体试剂研发人员数量均大幅缩减。在此情形下，景杰生物未来募投项目的新增产能或难消化。

　　一、实控人曾系首席科学家，参与七项核心技术专利发明却未被认定核心技术人员

　　然而，景杰生物在核心技术人员认定中，却将参与研发7项核心技术专利发明的实控人“拒之门外”。

　　1.1 景杰生物称，其核心技术并非主要来自实控人之一Yingming Zhao的研究成果

　　据签署日为2022年9月13日《关于杭州景杰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创业板上市申请文件的审核问询函之回复报告》(以下简称“首轮问询回复”)，深交所要求景杰生物补充说明未将实控人之一的Yingming Zhao认定为核心技术人员的原因及合理性，是否存在规避现有监管以及其任职学校芝加哥大学相关要求的情况。

　　对此，景杰生物解释称，Yingming Zhao的研究领域和方向主要包括蛋白翻译后修饰、蛋白质组学和化学生物学，包括3个类型。具体来看，其一为，鉴定新的蛋白翻译后修饰通路和新的组蛋白修饰密码，并研究其生物学功能；其二为，进行以蛋白翻译后修饰为基础的生物标志物的研究，能够更好地理解候选药物的作用方式；其三为，发展和应用灵敏的蛋白质组学技术，鉴定以蛋白为基础的生物标志物。

　　而景杰生物的核心技术主要包括创新性蛋白质组学分析技术、先进数据分析能力与数据库建设能力以及创新性高端抗体开发与生产体系，并非主要来自Yingming Zhao的研究成果，根据境外律师出具的知识产权尽调报告，Yingming Zhao担任在景杰生物的职务符合芝加哥大学的相关规定。

　　而且，截至2022年9月13日，Yingming Zhao仅作为景杰生物的董事长，主要的工作职责是牵头景杰生物的战略制定和领导景杰生物的人才引进工作。根据Yingming Zhao提供的其向芝加哥披露参与景杰生物商业活动和在景杰生物的财务利益的相关文件、邮件和记录等，Yingming Zhao已按照芝加哥大学的有关规定，每年对其在景杰生物的任职情况进行报备，其在芝加哥大学的任职不影响其在景杰生物处的责任，能够在景杰生物处充分履职，不存在规避现有监管以及其任职学校芝加哥大学相关要求的情况。

　　据首轮问询回复，Yingming Zhao虽为景杰生物实际控制人，但并不直接负责或管理景杰生物的研发工作。景杰生物有其他专业的管理团队和研发团队负责研发工作的日常管理。截至签署日2022年9月13日，Yingming Zhao仅作为景杰生物的董事长，主要的工作职责是牵头战略制定和领导人才引进工作。

　　首次亮相国际舞台，景杰生物就获得了国际顶级研究专家的盛赞。正如景杰生物首席科学家赵英明教授所说：景杰生物派商务拓展团队参加这种世界顶级学术盛会，是对景杰生物发展水平和发展能力的一次极好考验；初登世界舞台就获关注和好评这一事实充分表明，景杰生物完全有希望朝着世界一流的水平稳步发展。

　　可见，在2014年前后，景杰生物曾将Yingming Zhao认定为首席科学家。

　　与此同时，Yingming Zhao的研究成果对景杰生物的核心技术具有贡献。

　　据景杰生物签署日为2022年12月28日的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招股书”)，景杰生物自创立以来，一直坚持自助研发创新，围绕平蛋白质的分析、检测建立自身的核心技术，分为创新性蛋白质组分析技术、先进的数据分析能力与数据库建设能力、创新性高端抗体开发与生产体系3大类。

　　其中，景杰生物的创新性蛋白质组分析技术，可分为“复杂样本的处理技术”、“高深度、高通量、高灵敏度的生物质谱分析技术”、“领先的蛋白质修饰组分析技术以及配套试剂开发技术”、“持续创新的组蛋白修饰分析技术”，共4种技术。

　　据招股书及首轮问询回复，截至2022年12月28日，景杰生物共取得专利13项，均为发明专利。其中12项与主营业务直接相关，1项专利为卡培他滨的制剂专利，作为景杰生物在精准医疗领域的技术储备。

　　并且，景杰生物的上述12项与主营业务直接相关的专利，均有一项核心技术与之对应。可见，此12项专利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需要指出的是，Yingming Zhao参与了上述12项专利中7项的发明。

　　1.4 12项核心技术专利中的7项，由Yingming Zhao作为发明人参与其中

　　并且，专利一、专利二、专利三、专利四、专利五、专利七均对应景杰生物的核心技术“领先的蛋白质修饰组分析技术以及配套试剂开发技术”，专利六对应景杰生物的另一核心技术“高深度、高通量、高灵敏度的生物质谱分析技术”。

　　经《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统计，景杰生物共计12项与主营业务直接相关的专利中，Yingming Zhao以发明人的身份参与了其中的7项，所占比例为58.33%。

　　在此情况下，景杰生物宣称其核心技术并非主要来自于Yingming Zhao的相关说法，能否经得起推敲？

　　近年来，国家对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不断加大，知识产权在经济社会发展以及企业商业竞争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随着包括科研人员在内的企业员工流动越来越频繁，由职务发明引起的专利权属纠纷也在不断增加。

　　反观景杰生物，在未经授权情况下，其实控人之一的Yingming Zhao将其在高校任教期间申请的专利，转让给景杰生物，而高校或并未出具许可，该发明专利或存权属不清晰的风险。

　　2.1 2008年至今Yingming Zhao任教于芝加哥大学，研究成果应由学校拥有

　　据招股书，截至签署日2022年12月28日，2008年10月至今，Yingming Zhao历任芝加哥大学副教授，现任教授；2020年12月至今，任景杰生物董事长。

　　据首轮问询回复，景杰生物相关专利的发明人之一Yingming Zhao教授系美国芝加哥大学的教职员工，部分发明创造系其在芝加哥大学的工作期间内完成，因此相关专利的所有权变更涉及芝加哥大学的相关规定。根据芝加哥大学的相关专利政策，在芝加哥大学开展的、或利用芝加哥大学设施或资金进行的研究工作中产生的知识产权，应向芝加哥大学披露并由芝加哥大学拥有。

　　据首轮问询回复和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开信息，2010年1月29日，Yingming Zhao原始取得了一项名为“赖氨酸去丙酰化酶及去丁酰化酶的筛选及活性测定方法”(即“专利七”)，专利号为ZL5X，发明人为Yingming Zhao(赵英明)。

　　需要指出的是，专利七的专利内容或与Yingming Zhao的研究领域高度相关。

　　而前文已提到，专利七对应景杰生物的核心技术“领先的蛋白质修饰组分析技术以及配套试剂开发技术”。显然，专利七与Yingming Zhao在芝加哥大学的专业领域存在交叠。

　　不仅如此，经《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对比发现，专利七与专利一、专利三、专利四都与赖氨酸(lysine)相关。而赖氨酸相关的蛋白质修饰组分析技术是Yingming Zhao的研究重点。

　　其中10篇学术论文与赖氨酸(lysine)相关。而在这10篇学术论文中，有6篇学术论文显示Yingming Zhao的署名单位为芝加哥大学。

　　在此情况下，专利七是否属于Yingming Zhao在芝加哥大学任教的职务发明？存疑待解。

　　而需说明的是，景杰生物在取得专利一、专利二、专利三、专利四前，均已取得芝加哥大学的授权。但其中并无专利七的“踪影”。

　　据首轮问询回复，景杰生物在受让专利一、专利二、专利三、专利四这四项专利前，芝加哥大学都已对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发送了将相关发明的所有权转让给以Yingming Zhao为首发明人的请求，并得到确认。

　　随后历经多次所有权人变更，由景杰生物及其境外子公司PTM BIO LLC(以下简称“景杰LLC”)景杰LLC取得了专利一、专利二、专利三、专利四四项专利的所有权。

　　在这种情况下，景杰生物在问询回复中表示，上述4项发明不属于发明人在芝加哥大学的职务发明，Yingming Zhao有权将专利的所有权进行转让。但是，专利七是由Yingming Zhao“原始取得”的，是否意味着该项专利并未取得芝加哥大学的授权？

　　简而言之，专利七申请日发生在Yingming Zhao 在芝加哥大学任职期间，专利所有权或应当归属于芝加哥大学，但该项专利申请人为Yingming Zhao，且申请的是境内专利而非美国专利，这与其他四项专利有着显著区别。同时，专利七的内容与Yingming Zhao在芝加哥大学的研究领域吻合，芝加哥大学也并未出具该项专利的确认声明。至此，关于该项专利的专利或存在产权不清晰的风险。

　　三、昔日高管或曾同时供职竞争对手，入职景杰生物五个月参与发明的专利权属现疑云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对于景杰生物来说，另一项重要专利同样面临专利权属的拷问。景杰生物的昔日高管潘红阳，在景杰生物任职期间，或曾同时在竞争对手任职，期间其还参与景杰生物两项专利的发明。

　　3.1 潘红阳曾任景杰生物副总经理，并参与两项涉及兔单克隆抗体的专利发明

　　据首轮问询回复，潘红阳于2020年6月加入景杰生物任副总经理，于2022年3月离职。潘红阳自加入景杰生物以来担任抗体业务副总裁，主要负责抗体的开发与生产，后因个人发展原因主动辞任景杰生物副总经理一职。

　　据首轮问询回复及国家知识产权局，2020年11月25日，景杰生物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识别H3K18la兔单克隆抗体稳转细胞株及其构建方法”的发明专利，专利号为ZL6.3，发明人为梁继旺、潘红阳、程仲毅。2021年7月23日，该专利取得授权。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2020年11月20日，景杰生物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快速、大通量兔多克隆抗体体外生产方法”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CN77，威廉希尔发明人为魏力、章红芳、程仲毅、潘红阳。截至查询日期2023年2月8日，专利处于驳回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发明专利“一种识别H3K18la兔单克隆抗体稳转细胞株及其构建方法”对于景杰生物未来的产品研发，具备重要性。

　　据招股书，景杰生物最早于2011年设立抗体业务部门，定位于内部服务，根据景杰生物蛋白质组学业务部门的战略规划，研发蛋白质修饰组学技术服务中需要使用的蛋白质修饰泛抗体。在此阶段，景杰生物的抗体试剂产品的品类较少，截至2019年年末，景杰生物累计开发的抗体试剂产品为300余种，主要为组蛋白密码特异性抗体和修饰泛抗体。

　　2020年，景杰生物将抗体试剂产品作为未来重点发展的业务方向，大幅扩展抗体业务团队，并将抗体试剂开发品类由蛋白质翻译后修饰泛抗体扩展为市场主流的抗体科研试剂和诊断抗体原料。

　　据签署日为2022年11月27日的《关于杭州景杰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创业板上市申请文件的第二轮审核问询函之回复报告》(以下简称“二轮问询回复”)，兔来源的单克隆抗体是一类新的单克隆抗体，在很多应用场景中有更优异的表现，也是未来科研抗体发展的热点和趋势。景杰生物近两年开发了近2,000种单克隆抗体，其中近一半是兔单克隆抗体。

　　可见，已获授权的发明专利“一种识别H3K18la兔单克隆抗体稳转细胞株及其构建方法”对景杰生物重要性“不言而喻”。

　　公开招聘平台显示，2012年4月至2015年12月，潘红阳担任宜康(杭州)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宜康生物”)的IVD抗体开发团队和IHC/ICC团队高级经理；2016年1月至今担任宜康生物抗体研发鉴定部及诊断试剂开发部负责人。

　　3.4 2021年潘红阳联合多名作者发表论文，潘红阳的署名单位为宜康生物

　　据解剖学会主办的《解剖学杂志》，在一篇名为“心传导束相关特异性抗体制备及其在心脏疾病检测中的初步应用”的期刊论文中，潘红阳为该论文作者之一，其署名单位为宜康生物。

　　论文收稿日期为2021年2月5日，修回日期为2021年11月15日，刊出日期为2022年2月25日。

　　且该杂志投稿指南显示，来稿须经作者所在单位审查，提供加盖单位公章的单位介绍信(注明材料真实可靠、未一稿两投)，所有作者签名，第1作者和通讯作者的电话(包括手机)。

　　即是说，潘红阳或在投稿日即2021年2月5日前在宜康生物处任职，任职期存在重叠。

　　由此可见，潘红阳在景杰生物副总经理的任职期间，或曾同时在宜康生物处任职的情形。

　　3.5 宜康生物为竞争对手Abcam分公司，兔单克隆抗体为其核心专利技术

　　据招股书，景杰生物目前在抗体试剂产品方面的主要竞争对手为Abcam Plc.(以下简称“Abcam”)、 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武汉爱博泰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上海优宁维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及菲鹏生物股份有限公司。

　　其中， Abcam成立于1998年，是一家在NASDAQ上市的全球生命科学公司，市值约为31亿美元。Abcam以提供经过验证的抗体和基于抗体的检测方法为主营业务。

　　浙江中医药大学智慧就业平台显示，目前Abcam全球已经超过10个分公司，分布于欧洲，美洲和亚太区域，其中3个位于杭州、上海、北京。宜康生物为Abcam杭州分公司，是全球研发中心之一，拥有设备和实验中心，主要负责Abcam最重要的产品线之一兔单克隆抗体的研发和生产中心，杭州研发中心的产品目前供应全球。

　　也就是说，宜康生物为竞争对手Abcam公司旗下分公司，且负责兔单克隆抗体的研发和生产。

　　3.6 本职工作中作出的发明创造属该单位，潘红阳参与专利权属或归宜康生物

　　据《专利法》第六条，执行本单位的任务或者主要是利用本单位的物质技术条件所完成的发明创造为职务发明创造。职务发明创造申请专利的权利属于该单位，申请被批准后，该单位为专利权人。该单位可以依法处置其职务发明创造申请专利的权利和专利权，促进相关发明创造的实施和运用。

　　据《专利法实施细则》(2010修订)第十二条，专利法第六条所称执行本单位的任务所完成的职务发明创造，是指：(一)在本职工作中作出的发明创造，(二)履行本单位交付的本职工作之外的任务所作出的发明创造，(三)退休、调离原单位后或者劳动、人事关系终止后1年内作出的，与其在原单位承担的本职工作或者原单位分配的任务有关的发明创造。

　　不难发现，2020年景杰生物大力发展抗体试剂产品，兔单克隆抗体为重点产品。同年3月潘红阳加入景杰生物，负责抗体产品的研发和生产。而同样是在当年即2020年，潘红阳参与两项专利的发明工作，其中一项专利的发明内容与兔单克隆抗体相关。而彼时，潘红阳或已经在景杰生物的竞争对手宜康生物供职多年，其为景杰生物发明的专利是否与其在原单位承担的本职工作或者分配的任务有关？至此，景杰生物上述发明专利权属现疑云。

　　募投项目合理性向来是监管层的重点关注对象。然而，景杰生物的募投产品不仅销售价格、产销率下滑，其产能利用率也走低，其募资扩产合理性存疑。

　　据招股书，本次景杰生物拟募集资金分别投入“基于蛋白质组学技术的综合研发平台项目”、“蛋白质组学科技服务平台升级项目”、“高端科研及诊断抗体试剂生产项目”。

　　三个项目的项目备案批文号为杭政工出[2021]37号，项目环评批文号为杭环钱环评批[2022]27号。

　　通过上述项目可知，本次上市，景杰生物将聚焦于蛋白质组学技术及抗体试剂产品。

　　然而，报告期内，景杰生物对于蛋白质组学与抗体试剂产品的经营状况，或并不乐观。

　　4.2 2019-2021年蛋白质组技术服务产能利用率连年下滑，降至不足七成

　　据招股书，基于蛋白质组学技术的综合研发平台项目拟建立基于蛋白质组学技术的总和研发平台，致力于开展景杰生物的技术研究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景杰生物提供蛋白质组学技术服务的核心环节瓶颈为质谱仪的产能，故以计算机单位的GB作为单位衡量分析样本后产生的原始数据大小。

　　据招股书，高端科研及诊断抗体试剂生产项目将利用景杰生物自主研发的抗体试剂生产技术，生产诊断抗体原料、抗体科研试剂、蛋白酶、二抗等产品。

　　在高端科研及诊断抗体试剂生产项目项目建设完成后，景杰生物将新增年产诊断抗体原料2万管、抗体科研试剂4万管、蛋白酶1万管、二抗2万管的能力。

　　需要指出的是，在报告期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内，景杰生物的抗体试剂产品处于丰富品类的研发阶段，因此景杰生物的抗体试剂不存在明确的限制性量化指标，不适用产能利用率指标。

　　其中，2021年和2022年1-6月销量中包括试用样品赠送数量，分别为0.14L、2.58L。

　　不难看出，2021年末，即使景杰生物开始对外赠送抗体试剂产品，其产销率依旧颓势难掩。

　　对此，景杰生物表示，报告期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内，抗体试剂产品的价格存在一定下降趋势，威廉希尔主要原因系景杰生物在报告期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内大幅扩大产品种类，为进一步提升市场占有率，针对部分产品进行了定价和市场策略的调整。

　　据景杰生物签署日为2022年6月28日的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2022年6月版招股书”)，景杰生物研发人员增长的主要原因为，在2019-2021年内，景杰生物大力发展抗体试剂产品业务。2019年1月，景杰生物的抗体试剂产品研发人员数量为11人，2021年末，景杰生物的抗体试剂产品研发人员数量增长至38人。

　　而据招股书，2022年6月30日，景杰生物的抗体试剂产品研发人员数量为25人。

　　由此可知，2021年景杰生物的抗体试剂产品的研发人员数量在经历短暂增长后，在2022年上半年又进行了下调。人员数量从38人降至25人。

　　据2022年6月版招股书，截至2021年12月31日，景杰生物拥有员工326人，其中研发人员56人，占比17.18%。威廉希尔生产人员110人，占比33.74%；销售人员111人，占比34.05%；管理人员49人，占比15.03%。

　　而据招股书，截至2022年6月30日，景杰生物拥有员工310人，其中研发人员38人，占比12.26%；生产人员95人，占比30.65%；销售人员125人，占比40.32%；管理人员52人，占比16.77%。

　　也就是说，从2021年末到2022年6月30日的半年时间里，景杰生物研发人员流失18人，其中抗体试剂产品研发人员流失13人。与此同时，景杰生物的销售人员却在半年间增加14人，截至2022年6月末销售人员数量占比已超过四成。

　　至此不难发现，景杰生物拟对蛋白质组学及抗体试剂产品进一步募资扩产。然而，景杰生物的蛋白质组学技术服务产能利用率逐年下降。另一方面，景杰生物的抗体试剂产品存在对外赠送的情形。并且，抗体试剂产品的销售单价更是连年下降。而人员方面，相较于2021年末，景杰生物2022年6月30日的研发人员数量，尤其是抗体试剂研发人员数量均大幅缩减，但销售人员则是持续增长。在此情形下，景杰生物未来募投项目的新增产能该如何消化？有待验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种种疑问下，景杰生物能否经受住市场的考验，存疑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