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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希尔知识的本质

发布时间:2023-03-12 02:32:06    阅读量:

  威廉希尔官方网站几个月前我在知乎上提了一个问题,知识的本质是什么?其实当时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想知道其它人是怎么看的。可惜没有几个回答。今天我把自己的想法整理出来,以为砖石。

  和所有人一样,我对世界到底是如何存在的,感到非常好奇,可惜我的才智有限,思考很多,所得甚少。

  爱因斯坦曾感叹——这世界上最不可理解的事就是人能够理解世界;这事实一直让人惊叹?!

  人类的认知能力使人能够理解这个世界,而知识便是我们理解世界的凭依。我们用知识构造了一个简陋的世界模型,然后用它解释和预测世界。这个事实本身就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奇迹。到了霍金更是认为,世界的实在性本身就是建立在一个可知的模型之上。

  能意识到这点极不容易!对一个系统的规律认知越透彻,我们就能够用越少的信息去描述。如果我知道一个有序系统的所有具体信息,那我们就很容易用规律构造一个模型来描叙它。但在可以预见的很长很长的时间(甚至是永远)我们人类都不能得到宇宙的所有具体信息,我们只能用局部、侧面的信息去推测整体,这就造成一个很不好的结果——

  当我们在追寻世界的真实同时,已经无意识的预设了一个观点:现实世界现象的背后存在一个更真实的本质。

  然而这个预设本身并没有什么道理(太麻烦,不解释了)。它造成的结果是把我们的精神引向神秘;让我们在认知里把世界分层。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抱着这样的一种世界观:底层是现象纷呈的物质世界,中间是知识构建的抽象世界(是近似真理),最上层是真实的本质世界(是绝对真理)。至于它们之间是如何过渡的,则除了未知还是未知!

  爱因斯坦的疑问就待在底层向中间层的过渡地带,而中间层向顶层的过渡地带更是众多哲学上终极问题的所在;有时想想‘绝对真理’这个设想本身不就是‘上帝’的另一个马甲?!威廉希尔这真是个笑话——科学的发展排斥了有灵的上帝,又引入了另一个无形的‘上帝’!当科学无法提供答案时,宗教就开始凑热闹。如果接受宗教的安抚,则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但对于不肯接受的人来说,宁愿继续头疼。

  霍金的思考方式高明之处在于,把知识和知识所描述的对象视作本质相同的存在,仅仅是表现的形式不同。这样,上面的这些问题就都不存在啦; 既然现象纷呈的物质世界和知识构建的抽象世界是同一种实在,那么人能理解世界就像知识能够描述知识一样自然而然。

  先定义什么是存在(引一波我自己的回答)。要理解,如果你能用一种形式语言描叙一种事物如何存在,那么这事物就如何存在。有句俗话,看起来像鸭子,走起来像鸭子,叫起来像鸭子,那它就是鸭子。

  例如集合【2、4、6、8、10、12、…… +∞】可以写成{ Z=2N,N∈R,N>0},前者是所描述的事物,后者是一种形式语言表达。后者能完全描述前者所有特征,并能描述前者所有变化。那么我们可以说前者就像后者所定义的一样存在

  同理,在量子场论中,微观世界是用二维来描述的,这种描述已经被证明是有效的,它延伸出了我们的现代电子科技;所以我们认为微观世界就是二维的,时空并不是我们通常认为的平滑的,而是处处破碎的。

  在弦理论中,如果我们能用它描述我们的世界,那么我们怎样描述的,世界就是怎样存在的。所以,如果弦理论未来被证明是对,那么我们就可以认为世界确实是10+1维存在的,三个维度是展开的,六个维度卷缩的,一个时间维,一个堆积维。

  相反,如果某个事物被定义为不可被认知,那意味着它就不能和任何其它可知的事物相互作用;那它和不存在有什么区别。

  当然,‘能如何描述就如何存在’关键点在于‘能’字;这意味着,并不是你想如何描述,事物就按照你描述的存在,那是魔法不是科学。

  是客观现象决定抽象理论,而不是抽象理论决定客观现象;理论只能解释现象并预测现象。正因为如此,如果有某个理论能够很好的解释并预测实在的现象,就会被人所接受。但难以处理的问题是,当我们从某个局部的现象中总结出某个理论,这个理论本身就会超越我们所观测的局部,去勾勒更大范围的真实。而往往这种由局部到整体勾勒的模型往往连我们现在所能获得信息全部包容都做不到;随着时间推移还会像“乌龟塔”一样可笑。

  现代物理学理论模型有个显著的特点,每个理论都有它的适用范围和尺度。量子理论适用微观尺度,牛顿物理理论适用于低速宏观宇宙,相对论适用于天文宇宙尺度,玄理论所描绘的宇宙模型要10^{500}个宇宙支持才可能生效。规律在不同的尺度一层层垒叠是不是和原始的乌龟塔宇宙观很像。

  理想的宇宙模型应该是,我们能通过这个模型知道宇宙所有的状态信息,无论是具体的还是局部的;而不是每换一层就要换一套理论。另外,由于宇宙可以看作一切有的集合,所以这个模型内还应该给这个描叙宇宙的理论模型自身留下位置。

  想要找到这个理想的模型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对宇宙的认知还太少太少了!!!和900亿光年的宇宙相比,地球不过如一微尘;而茫茫星海只占可观测宇宙的物质、能量5%。这就像爱因斯坦用了30年,试图统一电磁力和万有引力来找到大统一理论;可他连强力和弱力的存在都不清楚一样。大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离终极答案还有多远?永远?

  当然宇宙在物理上具体是什么样子,这是个宇宙学的问题,这不是今天我想要讨论的问题。我想要思考的是,认知上如何能构建一个世界观的同时,又不被这个宇宙学的难题拘束住!

  从认知层面讲,世界是如何存在,是一个我们每个人出生后都不得不面对,不得不回答的问题。面对这个问题,知识储备最丰富的地球人和一个文盲没有多少优势;只有思维方式的区别。意识到这一点时,一直以来折磨我的痛苦消失了,我知道我必须找到一个对我自己有用的答案。

  如果我们不用从局部得来的理论去描述世界,而直接就用语言去描述世界呢?例如,让我们向外星人描述我们的地球世界,我们会如何描述呢?

  我们会说,我们生活在太阳系第三颗行星的地表上,地球上的生命经过四十亿年的演化形成了丰富多彩生态圈,诞生了两个伟大的文明,罗马文明和华夏文明。出现过亚里士多德、孔子、牛顿等伟大人物……

  按照正常的操作,我们描述世界时更多的是从整体到局部的方式来描叙世界;是用规律+现象信息按时间轴记叙历史,而不是仅仅用规律勾勒一个几何空间模型来描述世界。当向其它人介绍一个虚构的书中世界,这一点更加明显。我们除了要介绍虚构世界基本运行规则外,有一些基本的剧情设定也是我们必须要介绍的内容。

  所以,如果我们不把描述世界现象的信息仅仅的看作基本规律产生的作用,而把它构建宇宙模型的基本要素时。一个奇特事出现了,我们有了个可知可用的世界模型。

  由于这种模型中存在着同“基本规律”一样做为基础要素出现的现象信息,我们把这些‘特殊的现象信息’比照‘基因’命名为“模因”(一般意义上,模因是指在诸如语言、威廉希尔观念、信仰、行为方式等的传递过程中与基因在生物进化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相类似的事物。本文不取用这个概念)。威廉希尔在这样模型中,规律和模因的比重会随着我们认知的深入而变化,但模型本身结构不变。由规律和模因等抽象概念共同构成的模型来描叙具体的现实世界

  按照能‘如何描叙就如何存在’的准则,它陈述了这样一个事实:抽象概念存在和具体物理存在是同一种实在,所谓意识不过是大自然对自己存在复写,这种复写本身就是大自然实在性的证明;而知识不过是复写现象中使用的符号,因宇宙的可知而被发现。

  在人类的历史中从整体轮廓到具体细节的角度来认知世界是很寻常的方式,例如古印度佛教四世界三十三天的世界观、中国古代阴阳八卦的世界观。虽然现在看来,这些世界观就像乌龟塔的世界观一样简陋可笑,但这种认知角度本身却不容忽视。因为从一个视角被遮挡的答案,从另一个视角未必看不见。(尽管这种从整体到具体的认识方式也会受人的见识局限,而且这种方式更依赖经验而非逻辑,当模型出现问题时,不想着更新模型而是打补丁,自我修正能力差)

  知识存在于抽象认知世界中,事物存在于客观自然世界;一虚一实,于人看来互不统属,但于整个个宇宙而言它又是同一种实在——彼此依存。这种直观的、简单的宇宙模型似乎只应该是属于哲学或宗教的世界观,但直观的就是不对吗?就是无用的吗?就是不科学的吗?尤其是在面对一个我们无论有多少知识储备都远远不够的难题时候!应该永远记住这句话,能如何描叙,就如何存在。

  本文到这里‘知识缘何存在’已经清楚了;但并没有结束。因为另一个问题紧跟着而来——知识如何存在?

  17世纪英国哲学家培根将人类知识分为记忆(历史)、想象(文艺)和理性(科学)三大部分,简洁优美的勾勒了知识世界的轮廓。但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知识大爆炸,这种分类很快就不够用了。现行对人类知识体系最完善的归类方法是杜威十进制图书分类法,即把人类所有的知识以三位数字代表的分类码分类,共可分为10个大分类、100个中分类及1000个小分类。也许很实用,但说实话,这种分类法的效果丑爆了,除了清楚的显示人类知识的庞杂,还有啥效果呢!你们自己看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和我一样的经历,上学的时候,我们学到知识被我们分门别类的装进大脑不同的箱子中;箱子的名字分别叫着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历史等,箱子里还有一个个的小格格。当考试需要用到时候,我们就打开相应箱子翻找答案;这是个体力活,如果翻错了箱格子,大脑就一片空白!等考完结束的哪一天,我们又忽然发现,啊!我明明记得很熟啊,当时怎么就是想不起来!这感觉真糟糕透了。

  这并不怪我们,而这一切都是人类没有真正的建立一个完整归纳所有知识的目录引起的,这个目录系统应该如现实世界的地图一样,能直观的反映出抽象认知世界的样子。

  我们生活在一个规律一致性的有序宇宙,反映着这个客观世界的知识,彼此之间的过渡应该是如丝般连续、顺滑的;纵然还有我们不清楚地方,也应该是有适当的留白。看看上面的分类,哪里有留白?!恨不得挤成蚂蚁窝般以显示自己的森罗万象!

  在人类历史上,有无数的圣贤尝试过找到这样一套系统:能够概括人类的所有知识,人类已经发现的和将要发现的知识都在这个系统里有清晰的位置。但一直没有成功。在自然科学内部人类的知识体系过渡还是很顺滑的——物理-化学-生物;问题之间的联系,和知识的边界都很分明。可一旦超出这个范围,你能说出数学怎么过渡到物理的,或经济知识与文化知识之间隔的到底有多远?

  这个范围之外,有太多理论彼此互相撕扯,可谁也不能说清知识的总体轮廓!在知识野蛮生长的时代,没有哪份知识能高高在上,一统洪荒!当然有些人说他自己已经找到了!是谁?呵呵,当然又是爱凑热闹宗教人士啦ヽ( ̄▽ ̄)ノ

  反过来说,宗教爱在这里凑热闹,正说明这是人类智识的乏力之处。不管我们怎样穷尽智力的去建立一个系统,哪怕当时它看起来确实能够包涵所知的一切知识,但随着文明的发展都显得的粗陋可笑。因为,如果你不能知道未知大概有什么,你就不能在一个知识系统里为它预留空间了,只能把它封闭在系统之外。

  时间证明,用已知去概括未知是不可能的;这样的知识系统是必将被淘汰的,无论它被描述的多么神圣威严(如是我闻,不如飞天拉面;苦集灭道,没有牛顿力学;天启先知,未成如今盛世;遥望未来,人类始开新篇)。所以,人如何才能超越时代的局限,超越见知的局限,知道未知里有什么呢?

  在人类获取知识之前,人的认知过程是从问‘问题’开始的。例如,一个在内陆长大的人,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海;忽然到了海边,他的第一念头是问‘这是什么?’。之后,他通过熟悉了解之后,他将这无边无际,水的汇聚命名为海。先发问,后回答,是人的基本认知过程。

  同样的,例如这个人,初次见到冰,他也要先问‘这是什么’,然后才能认知到冰的概念。进一步他还会想,冰和海都是水,那整个海都变成冰会怎么样?然后他就才可能想象到冰海的样子。这是人的基本思维过程。可通常人会因为结果欣喜异常,而对问‘问题’这一步过程自动忽视。‘问题’就像是‘0’,‘答案’就像是‘1’,1的积累可以无限变大,却终究不能抵达无穷;而0象征没有却能包含无穷(信息的作用是消除分歧,‘一切有’什么都不消除,所以‘一切有’=0)。

  在人类的思维过程中,问题是先于答案的;问题的答案是知识,我们用它来描述世界,是已知。可是‘问题’本身也可以当做是一种描叙方式!这意味着,我们有了一种办法来同时来描叙已知和未知!因为问题本身,就可以从已知延伸到未知!

  换句话说,我不要再用一个确定的知识系统来描叙知识了。我们只需要把我们需要问的问题罗列出来,理清它们之间的关系,自然就可以得到一个描述所有已知和未知的系统。而对问题进行分类要比对知识进行分类容易得的多!因为知识有边界、会错;而问题会自然的延伸,不怎么讲对错,所以我们只需要顺着问题延伸的方向寻找问题间相关脉络就好了……

  人的一生要遇到许多问题,但不管你是否意识到了;人都在回答这四个问题:从哪里来(如何认知世界)、到何处去(如何处世为人)、有啥意义(如何明心见性)、是真的吗(如何检验真理)。这四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其它人的答案都只能做参考;仿佛最根本的经纬从我们的已知里延伸出去,延伸到未知、延伸到未来!延伸成一张描绘抽象世界的“天图”。

  其中‘从哪里来’和‘有啥意义’都是顺延性很强的问题,可以不断的追问,每一次回答都自然地将问题本身推的更远更深;而‘到何处去’和‘是真的吗’这两个问题,则是可以得出一个阶段性的正确答案,直到我们触碰到答案无法适用的边界,才重新将问题提出来。又因为‘从哪里来’和‘到何处去’是产生元知识的问题,‘有啥意义’和‘是真的吗’是对知识的再思考。这两种不同的特性使我们可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简洁的图形表示出来。

  人出生后除了生存的本能之外,首先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认知世界,最终要面对的问题是对我们获得的答案(‘真理’)进行检验。认知世界既是对现象的归因,这需要逻辑;而能检验真理的唯有客观现实;逻辑和实验交汇,是什么——是科学!所以,我把这两个问题的交汇点称之为科学视角。

  站在这个视角,先把所有问题从整体到具体一层层细分(细分问题略),再用问题来划分学科就是:宇宙(宇宙学问题)--自然(自然学问题)--经济(经济学问题);进一步问题从具体到抽象是为:社会--政治--文化;到最后就是抽象概念的演绎把形而上的问题从基础到高级分成:语言--逻辑--数学;而数学又是我们描绘宇宙的最佳工具。因此我们就可以把人类现在有的和未来可能有的所有解释世界如何运行的知识都分配好了位置。

  一直以来人类都是用知识来构造抽象认知世界,可思考到深处,才发现抽象世界的是由问题编织起来的。到了这一步,按照‘能如何描叙就如何存在’的准则,可以认为,问题才是构成抽象认知世界的本质,知识不过是抽象问题世界上的路标。

  人类思考的过程就是在抽象问题世界中奔跑,我们看到了,记下来就是知识。所谓‘深思’,就是‘观看’。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隐藏问题是,如果我们有两种方式都可以有效描叙要描叙的对象呢?就如‘地心说’和‘日心说’其实都能描述太阳系的行星轨迹,这时我们选哪个呢?当然是选更简单好用的那个。

  但如果我们刻意去选更加复杂低效的回答呢?先不管是什么原因,也无视掉‘奥卡姆剃刀’,我们就是这样选择了呢?这多出来部分知识我们能将它置于‘天图’的何地呢?毕竟我们的目录可是要想把所有的知识都放在一个系统里呢?

  那么,这个问题就是神秘学的内容了!把这个问题插入到具体和抽象之间,即把这个学科放入‘文化’和‘语言’两者之间;再把人们更容易学习、常用的‘语言-数学-自然-社会-文艺’5科知识放在更基础的地方。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圆形的知识目录。

  很显然这样有形状的问题目录(知识目录)更加直观好用,更加能体现知识间的联系——把知识挂靠在产生它的问题之下,问题间的联系就是知识间的关系。它的好用之处在于它先告诉我们‘有什么’,然后才需要我们判断内容的‘对与错’。它复现了人类在17世纪人类对知识分类的结构美,便于索引;而不是像杜威十进制分类法仅仅是方便对已有的知识进行统计。

  人类早期的知识可以总结为一个词:地图。在人类还不能被称为智人的时候,知道哪里有果子可以食用,哪里有猛兽需要避开就是人类知识了的全部;到了采集/狩猎时代,即使人类已经学会了使用火和工具,地图知识依旧是人最需要、最重要的知识!

  正是这种迫切的需要,迫使智人学会了用颜料把地图记录在岩石或泥板上,文字诞生了!从本能和蒙昧中,从神秘和崇拜中,智慧在地上凝聚成形,文明初现轮廓。

  中国流传至今最古老的成书《山海经》就是上古地理奇书。中国古人喜欢用“下知地理,上知天文”来形容一个无所不知。

  地图作为早期人类知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有个十分重要的特征:它非常直观,是由抽象的知识指向具体的自然界事物,方便好用。今天人类已经探索完整个地球的全貌,山河海洋被统一的标注;无论我们想去哪里,在出发之前我们就能清楚的知道要走多少距离和大概会看到什么……

  而另一视角,在抽象认知的世界中,人类的知识积累的如汪洋大海,各个科目门类的书籍堆积起一座座高山。高山魏巍,人类中最杰出之辈在其上拓土开疆;河水潺潺,无数人有意或无意识的点积累,汇成波涛滚入大海。普通人一生在其中攀山游海,却不能知其全貌,虽然所有的知识都是人造的;人知其何来(如何被发现),却不其所在(和其它知识的相对位置)。未知里有什么,说不清楚;一条知识向另一条知识变换要经过多少知识过渡,也很模糊。

  现实世界的图景在人类心中愈来愈清晰的同时,由人类已知知识构成的抽象世界的图景却越来越让人把握不住轮廓。这不对!

  现实生活中我们经常用到两种地图,一种是大尺度的世界地图/国家地图;一种是精细的城市地图/施工地图。由于人的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有限,所以我们用第一种地图了解世界轮廓;用第二种地图指导行动。制作第一种地图,要从高远处看;制作第二种地图则要测量每一寸空间。前一种地图方便我们互相交流,后一种地图帮助我们日常作业。在抽象世界同样如此!

  但问题是,就像在古代由于无法飞到足够高远去俯瞰地球,所以我们绘制的地图有极大变形和不完整。为了应对这种不完整,我们唯一有的简陋方法就是将不同的小份地图拼成更大地图,而这种拼接又会更加的放大地图的变形!现在,我们在抽象世界情况面临同样的问题——大地图的变形!

  现代科学是依托因果逻辑和客观实验从已知出发向未知推进的认知方法。这种方法能帮我们制作精细的地图,但它的缺点是随着科学的发展,人类知识越来越广阔,但同时未知也更大。每个人都只能把握自己了解的一小块区域。就如同每个人都拿着一小块地图走在山野丛林之中;大地图又不准确,这时我们该如何和其它人有效的交流呢?

  而今,我们发现,问题和问题之间是相关联的,而且这种关联要比知识和知识之间的关联要清晰的多。问题之间关联的脉络延伸出去,知识随之延伸纠缠,又生出更多问题,仿佛更精细的尺度。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地图,一个能直观的描绘抽象认知世界的地图。在这张地图上,我们已知的知识互相勾连形成我们已经探索明白的实线边界;我们的猜测、想象随着问题向未知突进,隐隐勾勒出一个虚线边界;在更遥远的未知黑暗里,也不再是一片混沌,问题的线条从已知扎进无穷的未知,将它分割。

  人类的学习过程就可看成是图上行走,以科学视角为原点,顺时针是理科生的探索方式;逆时针是文科生的探索方式;无论以哪种方式绕行一周,我们就对抽象认识世界都有了个整体轮廓;有了一个互相交流的基本参考系。

  知识爆炸增长的现代,隔行如隔山;每一科的学者都只精通自己领域的知识;但偏偏各科学的前沿问题的突破常常要多学科合作才有可能;这时一个完整的地图对多学科的合作非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科学的发展将在将扫过人类认知的最后一片草地……

  有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在古代百家争鸣的时候,每个学派都有自己专注的领域,对领域之外的问题则不甚关注。你若问孔子,神存在吗?孔子不会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敬鬼神而远之”表达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又如你若问他,天地从何而来啊?他同样还是表达态度‘天道远,而人道弥’,人的事都研究不完,天的事还是先放一边吧!这个时候你要想对这些问题有进一步了解,就只能去跨越学派去问阴阳家和道家。

  在那个时代是没有哪家学派是说我对世界上所有的问题负责的。直到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既然只剩你了,你也就不得不回应所有的问题了。天人感应学说可以说因此应运而生,它事实上是儒生对之前儒学之外的问题强行回应;这之后儒家也就变成儒教了。对比这之前之后的儒学,之前它的自我定位是世间学术的一部分,和其它学派的关系是有竞争又相互依存;之后它的自我定位就变成了我是世间学术的唯一正统,和其它学派的关系就变成了竞争排斥。

  当一个学派试图回应世上所有的问题时,他就变得独立而有生命力;也因此非常强势,因为我不再必须需要你们了!而如果这个学派是用一个封闭的知识系统来应对所有的问题时,它就必然有排斥任何其它学说的本能;这便是宗教排斥异端的根源。

  奇妙的是,到了现代,科学就像先秦时的儒学也只是回应部分问题;而对‘上帝是否存在的’这一类问题,态度也是说--这个不是科学所要讨论的问题。所以我们把知识粗略的分为自然科学和人文学科。‘人文学科’本身就可以看成科学对科学之外知识的统称。但科学的迅猛发展,知识的积累不断超出原有的边界,已经逐渐覆盖其它学科的问题,产生了回应世界所有问题的本能需求。

  如果我们在科学的视角,用问题把知识分类。这一行为本身,就意味着科学要正式把所有的问题都纳入为研究对象,他将扫过所有人类曾经的探索过知识草地,形成人类文明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问题闭环结构。在这之后,就只有科学,再没有必要在科学之外分出个‘人文学科’了。

  世界是三维的,地图是二维,所以当我们绘图的行为其实是折叠了一个维度;限于能力,我们用丢失部分信息为代价得到一个可用的模型。而在抽象认知世界,我们同样如此——我们没有办法同时处理所有的信息,所以要借用形式符号来象征具体事物。而这种行为本身就会让我们丢失部分信息,但也让我们能理解世界。

  单一的视角让认知片面。例如:把所有的自然数分别按‘首位数相同的数’和‘尾位数相同的数’分类统计;都可以把所有自然数分成10类。虽然数也还是那些数,但展现出来结构却不相同。

  我们把最初和最终的问题自然交汇而成的视角叫做科学视角,是超然的、客观的视角;在这个视角所看到事物不会因人而异,所获得的知识都同样的完整且真实。但世上所有的问题还有另外一个天然的交点——问问题的人;人会问问题,还会问我为什么会问问题,这个因人而成 的视角自带着一种时序,提出问题又反思问题。我把问题在提问题的人所交汇成的视角叫做儒学视角,是主观的、属人的视角。

  在问题编织起来的抽象认知世界,问题还是那些问题;但视角切换后,看到的结构(问题的目录)也会不同,知识在这个视角下汇集成另外的整体轮廓。

  对于普通人而言,认知世界到一定程度后,就没有必要把精力放在更深入的探讨世界的本质上去。甚至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除了在刚出生的阶段,“认知世界”这个问题优先度排第一;之后,如何与世界相处、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才是生命中最核心的问题,这个时候认知世界本身都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服务的。

  因此在儒学的视角上,叙说志向的‘礼’、怡养性情的‘乐’是一切学问的初心;反思本心的‘道’和经验所得的‘德’才是一切学问的归宿;而认知世界的‘书’、‘数’和保护身心的‘医’、‘武’;抵御危机的‘兵’‘法’都在外围。如果说科学的超然视角下,知识的整体轮廓是个俯视下的平面圆形;那在儒学属人的视角下,知识的整体轮廓是个立体的覆盖上下前后并向外延伸的纺锥体,视角在体内。

  如果说科学的目的是寻找知识的本体;那儒学的目的就是用知识构造一个‘人’来!是需求的不同导致看待问题的视角不同,进而让整个知识世界的轮廓在认知中变形;这种变形使得原本应该在知识目录中下级目录的部分知识跑到上级目录里来。但就像,生物学上的感官侏儒图一样,这样的表达反而更能直观的表达另一种真实。

  陷入‘从哪儿来’和‘有啥意义’这俩个极深奥的问题交汇而无法自拔的视角是宗教视角;

  把人生所有的严肃问题都放开不多去想,只关注眼前的具体问题,这个视角是世俗视角。

  在通常的世界观中,我们一般认为是事件在时间中发生,过去的就是已存在的,已完成的事件;未来是未完成的事件,不确定的。但事实是,事件的概念要比时间简单,基础;所以是时间在事件中流淌,而非相反。

  宇宙就是一个不完整事件,大爆炸正在发生,我们不生活在大爆炸之后,就处在大爆炸之中!只有我们知道他如何结束时,我们才能知道他如何开始。